钢铁产业链的阵痛

从2007年以来由雷曼兄弟的倒下产生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衍生出诸多危机，一直延续至今，似乎还在发酵蔓延，悲观论调充斥全球经济的各个体系、各个层面，可谓是哀声遍野。笔者并不反对关于“全球经济有二次探底”预言，如果能够尽早探底也未尝不是好事。否极泰来，膨胀的泡沫终究要破灭，不管是“硬着陆”抑或“软着陆”，打破不平衡，自然回归平衡，是经济规律使然。我们没必要为之过分的炒作、为之推波助澜，“被阴谋”而误入歧途。

所谓“衰退是因为繁荣”，1934年英国经济学家莱昂内尔·罗宾斯《大萧条》“要阻止衰退，唯一有效的办法是阻止繁荣”。

面临的危机 《危机后的全球金融变革》研究成果中“世界银行将金融危机定义为：迫使银行体系遭受重大损失甚至消除的金融事件。而国际金融危机则是指一国持续性的货币贬值、金融机构倒闭、金融市场动荡、借贷资金枯竭而引起的经济衰退并通过多种渠道传导到周边和与之经济联系紧密的国家，造成区域性和全局性的经济和金融指标：短期利率、货币资产、证券、房地产、土地价格、商业破产数和金融机构倒闭数恶化。它包括两个方面的基本内容：第一，其显著特点是对银行流动性、支付系统与偿付能力的沉重打击而导致的金融机构和金融系统衰弱；第二，在存款人和投资人的市场预期改变和信心下降的情况下，不仅使银行体系的运作面临更严峻的形势，而且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从而引发实体经济危机。”当然中国也涉身其中，最近国内频发的“跑路门”事件就说明了资本危机正在释放，且有不断蔓延扩大之势。

危机给我们带来阵痛的同时，应该看到，其实我们正处于一个伟大变革的时代，这是一个各种力量相互交织碰撞，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时代。有些东西正在消亡的过程城中，而另一些事物正在经历着分娩的痛苦。好像一些东西在垮下去、在腐朽、在耗尽自己，而另外的一些东西，谁然前景尚不明朗，却正在废墟中产生。笔者就种种危机带给钢铁产业链的阵痛隐忧作一浅述，已达抛砖引玉之效。

危机催生变革 2009年9月25日G20峰会在美国的“钢铁之都”匹兹堡落幕，从此G20取代G8成为全球性国际经济协作组织，预示着金融危机后，全球经济权力将不再由发达经济体独家主导，新兴经济体将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中取得更多的话语权；预示着此次危机过后全球进入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的时期。20世纪90年代，钢铁之都的匹兹堡从美国国内钢铁市场的崩溃中率先复苏，成功转型为医药、能源研究、高级制造、机器人和技术革新的中心。或许能为现在我国的钢铁产业的调整结构、转型升级、淘汰落后、提高效能、整合重组提供借鉴之道。

每次经济危机都会孕育一场产业化革命。此次金融危机给世界经济带来了巨大影响，各国都在寻找下一轮经济增长的动力，开始大力关注对国民经济发展和国家安全具有重大影响力的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美国、日本、欧盟等工业化和城市化过程已经基本结束。在经济增长方面，如果再依靠传统模式，通过资源和要素的投入来提高经济增长的速度难度很大。我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虽然历史较短，但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就钢铁产业而言，我们就有许多世界之最，但是大而不强，急需进行升级创新。当前暴露出来的许多问题已经不支持钢铁产能的进一步扩张，房地产、高铁、高速、城市化等基础建设已经在降温减速或永久性停建。钢铁产业链要在产品的升级、核心的技术创新上做文章。我国是全球的制造业大国，但是没有自己的自主知识产权，核心技术产品并不在国内，许多高端核心技术产品还需从国外进口。此次危机产生的阵痛为我国的钢铁业提供是挑战和机遇，我们能否抓住这次机遇呢？

技术革命是提高经济增长速度的深层次的动力。欧元区国家债务缠身，索罗斯断言：欧元区危机必2008年是更为严重。经济复苏的路程将很漫长，美国也处在经济衰退的边缘，而无暇顾及。对于新兴经济发展中国家的中国也在经受着危机的考验，但也蕴含着挑战和机遇，但机遇大于挑战。现在是钢铁产业链变革、提高行业集中度、产品升级的拐点时期。进入21世纪，科学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已呈现出新的趋势。最具有代表性的是纳米、生命、信息、认知科学的融合，推动着人类整体认识能力的飞跃。同时，科技成果产业化周期缩短，造就了新的产业发展和超越机会。阵痛需要付出牺牲，优胜劣汰，革旧创新，钢铁市场重新洗牌整合。

据工信部7月份公布的2011年工业行业淘汰落后产能企业名单，其中涉及炼铁企业96家总产能3122万吨，炼钢企业58家总产能2794万吨，与5月公布的2011年淘汰落后产能目标任务相比，分别增加了469万吨和167万吨。2011年我国计划投产高炉总数达45座，设计总产能为6459万吨，相比上一年增加466万吨，折换成粗钢产能为6136万吨。考虑上述淘汰落后产能影响，初步预计到2011年年底我国炼钢产能将突破8亿吨大关。有资料显示 2012年至少还有3000万吨以上产能将投产，按照目前年均4000-5000万吨的产量增速，2012年我国粗钢产量将再上一个台阶。就是在国家一再强调落实淘汰落后产能，并没有有效抑制产能的无序释放 但增量远远大于淘汰量，有些已经淘汰的产能通过异地重建再度“死灰复燃“。在最近的１０年里，中国钢铁业固定资产投资的年均增速达到３０％以上。对进口矿的依赖度从１９９５年的２４％左右猛增至６３％以上。

中国钢铁业已经进入“微利”时代。中国最具代表性的钢厂宝钢集团董事长徐乐江在一份书面发言中说，中国钢铁业的整体利润率已跌至３％以下，是中国制造业内盈利能力最差的行业。

铁矿石的阵痛 我国是全球铁矿石最大的进口国家，有资料显示，2011年1-7月的7个月中，中国铁矿石需求已经4次刷新历史最高记录，根据7月产量推算中国生铁产能实际已经突破6.6亿吨，据调查8月中国许多钢厂已经处于满负荷生产状态，全国高炉平均开工率已达92%，铁矿石需求异常强劲。7月进口铁矿石5454万吨,同比增长6.5%。而进口矿价仍在攀升。前7个月,中国进口铁矿石3.9亿吨,增长7.9%,进口均价为每吨162.8美元,上涨39.1%,为历史最高水平。铁矿石价格上涨推高了中国钢材价格，今年钢铁业已经出现高成本、高价格、低效益的状态，有的钢铁企业的效益已经是负增长。但是也并没有抑制产能的释放。从2005年我国参与国际铁矿石谈判至今，进口价格是逐年攀升，虽然是最大的进口国，但话语权的丧失，使得国际铁矿石巨头们肆意涨价，从年度长协价，到季度定价，再到月定价，铁矿石掉期交易以及最新发布的中国铁矿石价格指数，我们意在影响国际铁矿石预期价格的形成，打破国际巨头垄断市场的格局。该指数的推出，意味着中国已经认可铁矿石价格“指数化”，拉开了铁矿石金融化趋势的序幕。中国购买铁矿石的外汇支出年均增长46.8%。

最近一年来，进口的铁矿石的价格都是依据“普氏指数”，该指数是必和必拓、力拓、淡水河谷认可的铁矿石价格指数。从去年开始，国际铁矿石“三巨头”宣布放弃长期协议定价机制，转而采用指数定价的方式，铁矿石价格指数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不过，中国的钢铁企业每每跟三大铁矿石供应商进行谈判，依据的都是“普氏指数”。 据了解，三大矿山基本垄断了世界海运市场的70%左右，铁矿石运费的涨跌起伏，与矿山公司背后操控有关。指数在期货跌的时候，指数跌的不明显，一旦铁矿石价格走低，海运指数会马上涨上来，很不客观。三大矿山现在根本不可能认同中国铁矿石价格指数，该指数的作用不会显现。尽管普氏指数国内钢企不能认同，但事实上现在就是在按普氏指数购买进口铁矿石。中国企业在进口铁矿石从始至终没有定价权，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三大矿山巨头制定，这是我国的铁矿石之殇，钢铁产业链之殇。

资金链的阵痛  三十年开放的市场经济，作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的民营经济，为国民经济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积累了大量的民间资本，特别是近十年增幅更快，全国民间资本总量约为三十多万亿元。相关资料显示，从1980年到2008年底，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国有资本、国有经济所占比重已从82%降到28%，民间资本比重从13%上升到25%。民间资本对中国CDP的贡献已超过60%，企业数量占全国70%以上，85%以上城镇新增就业岗位、90%以上农村转移就业源于民营经济；中国技术创新的65%，专业的75%，新产品的80%也是由民营经济实现的。民间资本已成为促进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

但近年来，为应对世界性金融危机及抑制国内通货膨胀，国家实施了紧缩的货币与财政政策，民间资本流动渠道不畅，出现了几方面突出的问题：一是高回报冲动，从传统制造业抽身转向炒地产、炒矿、炒股、炒贵重商品、炒农产品等，使实业产业不断“空心化”，以温州、山西、鄂尔多斯三地民间资本最为典型。其二是逐利性激发，导致跨区域、跨世界流动加剧，民间资本参与市场竞争力空前提高，但盲目性引发的风险加剧，出现民间资本折戟现象。其三是资金滚动诱惑，从各类炒作“游击战”转移民间借贷“阵地战”，使民间融资风生水起，在全国不少地方掀起全民放贷高潮，民间资本隐患不断显现。其四是体制性钳制，民间资本投资途径狭窄。社会资本出现了步入国际化、市场化以来的怪现象：一方面是银行资金的紧缩，正常渠道的资金无法取得；另一方面是民间资本在担保公司、地下钱庄等的肆意流放，三十万亿民间资本充斥市场。

以钢铁产业链中的物流贸易为例。经过二、三十年市场经济的发展，钢贸企业从几万元甚至是几千元起步的小商小贩逐渐发展成为拥有数千万、上亿元的规模企业。由于进入钢贸行业的门槛较低，从业人员相对比较混杂。但就是这些企业已经积累了庞大的资本。但究其实，钢贸企业除了本业的资本运用外，伴随着钢材电子交易、钢材期货等钢铁产品逐步走向“金融化”，钢铁资本“虚拟的高杠杆率”为钢贸企业提供了放大的商机，另一方面银行金融系统推出大量专门针对钢铁产业链各个环节的信贷产品，如质押、担保、联保、保兑仓、托盘等为钢贸企业注入的资金，直接放大了钢贸商的资本。但现实是，钢贸企业由于钢市行情波动小、价格信息透明、资金运用成本的上升、钢材销售的回报率低等多种因素，放大了的资本并没有全部投放到本业。而是投向了回报相对较高的地产、矿业、煤炭、楼市、酒店、保险以及担保信贷等多元化的行业。危巢之下岂有完卵，信贷的紧缩，低迷的需求，危机已经渗透到各个经济体系，高额的信贷利率背后暗藏着资本陷阱。2011年9月23日、26日钢市两日的狂跌，彻底打破了“箱体震荡”格局，跌出了市场的预期，国际股市全线下挫，有专家称是2008年危机的重现。国内各行业“资金链”的问题从江浙、内蒙古等地区爆发蔓延，民间庞大的资本借贷市场有全面崩溃的危险。最好的办法是保本守业，还贷存现，善用资本，现金为王。

实体经济的阵痛  7月汇丰中国制造业PMI初值跌破50至48.9，显示制造业自2010年来首次出现萎缩，8月份PMI值为49.8，九月份PMI值报49.4。PMI高于50表示制造业活动处于总体扩张趋势，低于50反映出现萎缩。萎缩，一向不是一个好字眼，特别是它发生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身上。我国的宏观政策取向从2008年后的宽松的货币和财政政策到2011年的紧缩的货币和财政政策，是受影响于国际金融危机，被迫调整的无奈之举。对实体经济而言，是冰火两重天，尤其是对为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做出巨大贡献的民营经济，面临着资本风险的巨大考验。经济体制、财政政策的双轨制，来自外部的通胀压力，使宏观政策的制定取向“模糊化”。只要欧美经济体摆脱不了庞大的债务泥潭，中国紧缩的货币和财政政策就不会松绑。

现实是，我国正在发生愈演愈烈的中小企业倒闭潮。曾经创造“中国制造”奇迹的长三角地区中小企业如今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局，甚至出现大量企业停工、半停工状态。而且江浙、广东一带中小制造企业已出现了倒闭潮。资金链紧张、用工成本上涨、原材料价格上扬，用钢企业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直接的原因就是订单的萎缩或消失。对于订单减少的原因，一方面是下游行业企业的生产收缩；第二是下游行业资金面收紧传达到上游，而主动拒绝了部分订单；第三是钢铁产业链中的每个环节的资金运用的低回报，甚至是负回报。

我国的中小型企业，大多是高能耗和劳动密集型。这些处于中游的中低端制造业行业，对上下游的议价能力较弱，虽然部分成本可以实现向终端消费者的转移，但成本转移显得滞涩，需要有个较长的过程。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订单，也不是没有需求，而是生产成本问题，利润率问题。

虚拟经济的风起云涌，将会使实体经济走向边缘。实体经济大都是我国的基础型产业，是产业链的重要环节。国家、各级地方政府应抓紧对中小企业进行政策性的倾斜扶持，由资金链断裂而导致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会严重影响到国民经济、社会稳定。我们不能以牺牲实体经济的中小企业为代价，实体经济伤不起。

钢贸企业的阵痛  经过二、三十年市场经济的发展，钢贸企业从几万元甚至是几千元起步的小商小贩逐渐发展成为拥有数千万、上亿元的规模企业。这些企业在钢铁产业链环节物流渠道中可以分为三种类型：

一是钢厂的直接代理商：按照钢厂的营销政策，每月有定量的销售指标，一般是月前定计划，全款订购，钢厂按协议户的订购计划安排生产，有的当月可以交货，有的甚至延后一月或两月，此类贸易商资金周转相对较长，资金缺口大，一旦市场行情波动较大，所承担的风险也大，而且与钢厂签订的是带有几百万元保证金的年度大合同，每月必须跟随订货，否则要支付违约罚金。

二是中型二级市场现货钢贸企业：不直接从钢厂采购，随机操作，灵活性强，跌购涨售，希望市场波动获得商机。风险相对小。此类企业资金相对比较宽松，压力较小。

三是中小型终端用户供货商：基本库存少，按用户订单采购，如直供国家、地方大型建设项目、房地产、高铁、高速、地铁、制造业、机械加工业等用料企业。此类型钢贸商需要根据客户的资金情况有一定的资金垫付能力，收益相对稳定，但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一旦客户应付账款出现状况，就会本息无归。目前我国对于前期基础建设项目的叫停整顿对供货商而言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2008年8-10月的钢市狂跌，很多贸易商损失惨重。伴随着钢材电子交易、钢材期货等钢铁产品逐步走向“金融化”，钢铁资本“虚拟的高杠杆率”为钢贸企业提供了放大的商机，另一方面银行金融系统推出大量专门针对钢铁产业链各个环节的信贷产品，如质押、担保、联保、保兑仓、托盘等为钢贸企业注入的资金，直接放大了钢贸商的资本。如果不是这次金融危机，也许钢贸企业的春天会一直灿烂。但是，2011年似乎比2008年更为难过，钢市“箱体式的震荡”行情、资本运用成本的逐渐攀升，承兑贴现率的提高，使钢贸企业苦不堪言。

从管理模式考究，钢贸企业在完成前期的资本积累后，很多企业由于难以突破管理瓶颈，对于剩余资本难以在本行业有效放大，家族式、粗放型、封闭式、简单化是钢贸企业的基本管理模式。有迹象表明，由于资金的回报率低，尤其是近期的承兑贴现率节节攀升，导致销售成本提高，钢贸企业的资本投放已不再将本业作为主业，有的只是利用本业来融资，将放大的资金投放到回报较高的其他行业，其中不乏加入到“炒钱”的浪潮中。所以，为什么今年的钢市没有往年那种波段起伏较大的行情。显然大量的资金已经撤离了钢市，除非再现2008年的钢市崩盘。

 当前钢贸企业的阵痛来自几个方面：一是宏观政策紧缩的货币和财政政策，考验着资金链；二是资本运用成本提高，利润率下降；三是下游需求持续低迷萎缩。

盘点钢铁产业链下游的基本情况：1、钢材需求较大的房地产，是国家重点调控目标，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刊发文章指出，“目前房地产市场调控正处在关键时期，调控决心不能动摇、政策方向不能改变、力度不能放松”，房地产的寒冬将会持续到拐点时刻；2、“大跃进式”高铁建设项目因“7.23”高铁脱轨事件被叫停整顿、延期或永久性停建；3、高速的重复建设在降温；4、汽车制造3月份以来产销量下滑，处于低迷状态，而且我国汽车制造已严重饱和，国内的实情不支持汽车产业的盲目发展；5、实体经济中制造业“空心化”、“倒闭潮”已岌岌可危。

阵痛反思  随着国内外市场环境不断发生深刻变化，钢铁行业的不景气给产业链中的每个环节的发展影响巨大，某种程度上讲，行业的某个环节出现的危机，会波及整个钢铁产业。但危中有机，行业的阵痛需要我们痛定思痛、痛中思变，有利于打造更加完善、更加平衡、更加健康、更加良性的产业链新格局。

那么，什么样的行业结构是最好的，是最有利于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为社会创造最大的福利呢？

不是垄断市场，所谓垄断市场就是行业市场整个被一家企业占有，比如电力，铁路等，消费者完全处于弱势地位，一切要靠垄断企业的良心，面对歧视性的定价，消费者只能被动接受，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是完全的竞争市场，即与垄断市场是完全相反的，是一种无序的竞争，分散的，很多企业都是微小的，大而不强，中国的企业大都贪大求强，其实是大而不强，没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核心的技术，基本上都是”拿来者”,只要是国家扶持的产业，或是政府推动的项目，一概是大跃进，一概是一窝蜂，而且一概是重复建设，重复生产，且生产的产品具备较大的替代性，一切都不稳定。因此，只要经济环境发生变动，如原材料价格的波动，或消费者偏好的转移，都能对企业的生存造成致命的影响，这就需要由企业能够站出来，进行整合市场，从而降低风险，稳定市场。

不是寡头市场，即行业被几家企业垄断，比如电信业，基本上是移动、联通、电信和网通所垄断。虽然也存在竞争，但消费者而言也不符合社会利益。

应该是一种是垄断竞争市场。行业存在十几家或几十家，处于群龙无首状态，都很强，但都不能垄断足以左右市场的产品价格。每个企业都必须在精细上做文章，不敢托大，于社会资源能够最有效的利用配置。消费者可以自由选择，企业每日战战兢兢，唯恐被他人超越或淘汰。因此是社会资源配置，经济效益最好的状态。这样的市场才是最有效率、均衡的，是真正给社会提供好产品、服务，是一种最佳的状态。就此中国应该扩大中产阶级的，大力扶持中小企业，这样社会不容易走极端，比较容易达成和谐社会。和谐不是整体划一，是容许有差异，市场均衡一些，企业稳定一些，而合作竞争是个企业之间彼此支持与相互依存的结果，是各种力量的均衡。当社会的每个阶层都拥有一定的财富，但又没有人拥有更多财富的时候是最符合社会利益的。钢铁产业链就需要为每个环节的利益体构建一种平衡、协调的合作竞争体系。

对于钢铁产业链的种种阵痛，笔者只是浅尝则止，需要产业链各环节的行业主体深思与探讨。各专家救治钢铁产业阵痛的诸多良方，当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需要“刮骨疗伤”，洗牌重建，也需要一个漫长的愈合时期。但现在是痛下手术的时候。

国庆将至，秋风渐起，寒潮来袭。

西方的经济寒潮已波及全球，中国难以独善其身。

欧元区终于开出一剂药方，救赎是否成功，以观后效，总算给低迷的大盘一个利好。

美联储的Q3泡汤，意料之外的推出“扭转操作”的刺激政策，其实也是变种的Q3-跑出短债，回购长期国债，美元依然会肆虐全球。

国内频发资金链崩溃的“跑路门”时间，大有全国蔓延之势。贪婪就需付出代价，“多米诺骨牌”在倒下。

告诫钢市同仁：寒冬已至，独善其身。

                    河南天地大龙钢铁有限公司  冯林海

                           2011年9月28日